我们生活中的许多方面已经被数字时代改变:我们从未有过如此多的信息获取渠道,也从未有过如此多可免费获得的信息;许多边缘群体和个体掌握了巨大且不可阻挡的“数字话筒”;实际上相距甚远的人会感觉彼此仍很亲近;艺术更加贴近人们的日常生活,艺术家也更容易卖出作品。
然而,在 TCP / IP 协议建立几十年后,人类社会仍然面临着在线生活的从多挑战:错误信息的传播;骚扰事件的发生;用户有限的数据权利;糟糕的数据安全性;算法和个性化的约束和动作用;由于在线互动而引发的不满情绪;政府监管无力而平台权力巨大以及其他很多问题。这些问题大多随看时间的推移而越发严重。
尽管技术导致了这些问题的出现、扩散或加剧,但我们在移动时代面临的核心挑战是人类本身的问题和社会问题。随着使用者人数、人均使用时阗和线上消费次数的增多,我们面临的线上问题也越来越多。
元宇宙意味着人们的工作、生活、休闲、交友、理财等活动等在虚拟世界中的比重将不断增加。实际上,它们将存在于网上,而不仅是像在我们把照片信息上传到网上,或者像搜索引擎那样借助数字设备和软件来完成这一过程。互联网带来的许多好处将随之增加,但这一事实也将增加我们现在面临的尚未解决的社会技术挑战。这些挑战也会发生变化,很难单纯地用过去15年从社交过程中和移动互联网中吸取的教训来解决。
错误信息传播的情况可能会增加,因此我们今天才会深受如此多断章取义的声音片段、欺骗性的推文和错误的科学主张的困扰。去中心化通常被视为那些科技巨头制造的许多问题的解决方案,但它会让监管变得更加困难,令我们更难以制止反叛者,让非法集资发生的可能大大增加。即使这些问题主要局限于文字信息、照片和视频,但骚扰在数字世界中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不可阻挡的灾难,它不仅令许多人失去生命,还给更多人造成了伤害。有几种尚未提出的策略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人们滥用几宇宙的可能。然而,新型的骚扰尤疑还是会出现。
数据的权利和使用问题更加抽象,但同样令人担忧。这不仅涉及私人公习和政府访问个人数据的问题,还涉及更基本的问题,例如用户是否了解他们所共享的内容?他们是否合理地评估过这些内容?平台是否有义务将数据派还给该用户?免费服务是否应该为用户提供“买断”数据集的选项,如果应该提供,又该如何评估价值?我们现在还没有这些问题的完美答案,也没有办法找到。但元宇宙意味着人们会将更多的数据和更重要的信息放到网上也意味着他们将与无数第三方共享这些数据,同时也使这些第三方能够修改数据。那么如何安全地管理这个新流程?由谁管理?对于错误、失败、损失和违规的追索权是什么?就此而言,谁应该拥有虚拟数据?比如一家公司内部花费数百万美元进行开发的企业是否有权使用它构建的东西?是否有权把它带到别处?在该公司虚拟平台上购买土地或商品的用户是否享有这种权利?他们应该享有吗?
元宇宙将重新定义工作和劳动力市场的性质。目前、大多数外包工作都是低技术含量的和仅限音频形式的,例如技术支持和账单收集。与此同时,牺时性工作通常是个体独自开展的,但所涉及的工作内容并非完全不同:开网约车、打扫房间、遛狗。随着虚拟世界、虚拟片场、实时动作捕捉和触觉传感器的改进,这种情况将发生变化。世界上最好的教练(如健身教练)将翅过程序设计按小时收费的体验并参与其中。服装零售店员工可能会从数干不外“打来电话”,并且可能会达到更好的销售效果。他们不会在商店里徘徊佴寺侍客户,而是会在客户需要咨询时出现,并且通过跟踪和投影仪,他们份能够为尺寸或剪裁等客户可能有需求的地方提供咨询。
但元宇宙会对雇用权和最低工资法产生什么影响呢?上述健身教练可以住在秘鲁的首都利马吗?如果可以,这将对个人劳动力的供应产生哪些影响?这些并不是全新的问题,但如果元宇宙成为世界经济中价值数万亿美元的经济体,那么这些问题将变得更加重要。在对大来的愿景中,最糟糕的情况是,元世界将成为一个虚拟游乐场,在那里许多不可能将成为可能,但这个虚拟游乐场的驱动力是某些劳动者的辛勤工作目的是为另外一些人提供快乐。
在虚拟世界中,人们的身份问题也需要解决。当现代社会还在为应对文化侵人、服装和发型的伦理问题而苦苦挣扎时,我们正面临着使用虚拟形象来呈现一个不同的、可能更真实的自我,或是如实地复制现实形象的需求。人们可以接受白人男性的化身使用原住民女性的头像吗?在回答这个问题时,头像的真实性是否重要?或者说,它是由虚拟的有机材料还是由金属制成的是否重要?
例如,最近围绕加密朋克 NFT 收藏出现的在线身份问题。回想一下,有10000个由算法生成的24x24像素的加密朋克2D化身,所有这些化身都是由以太坊区块链生成的,通常被用作各种社交网络上的个人资料照片。在任何交易日,所有出售的加密朋克中,那些有深色头发和深色皮肤的很可能是当天最便宜的。一些人认为,这种价格差异是种族歧视的明显表现。而其他人认为,这反映了一种信念,即加密货币社区的白人是不适合使用这些加密货币的。持这种观点的人还断言,白人甚至不适合拥有它们。如果是这样的话,价格折扣反映了这样一个事实,在大量买卖加密朋克的美国市场以及整个加密社区中,白色加密朋克的数量少得不成比例。因此,并不是“非白人”加密朋克的价格低,而是“白人”加密朋克太稀缺了。
其他担忧还包括“数学鸿沟”和“虚拟隔绝”,尽管这些问题看起来似很睿易解决。10年前,一些人担心采用超级强大的移动设备其中大多数设备比“傻瓜电话”贵数百元,会使不平等问题加剧。最常用的例子是智能手机或者平板在教育领域的应用。如果一些学生买不起这种设备,不得不依赖类似物”或是过时的、没有个性化的教科书而他们中来自富有家庭的同龄人能够使用数字化知动态更新的教材,那最终会使部分学生无法得到更先进的教育。幸好,由于这些设备的成本迅速下降,以及它们的用途不断扩大。学生们都不需要专门为学习而购这些设备,并且大多数学生已经拥有一台。这是大多数消费电子产品的发展轨迹:它们最初是富人的玩具,早期销量的提升能够增加投资,从而降低生产成本,进而带动销量,提高生产效率,降低价格等。 VR 和 AR 头显也不例外。
人们自然会担心未来将没有人走出家门,他们的一生都被绑定在 VR 头显上。然而,这种担忧往往站不住脚。例如你很可能会独自在沙发上或床上观看视频,这一切都与社交无关。正如好莱坞的人经常吹嘘的那样,这些内容是人们彼动消费的。如果人们将这段时间应用到社交、互动和参与度更高的娱乐活动上可能会产生积极的结果,们不是消极的结果。即使这些娱乐活动仍是在室内进行的,情况依然如此。对于老年人来说尤其如此。我们当中很少有人认为退休和长寿是为了在退休后每大花一半的时间看电视。尽管元宇宙中的“航行”可能无法替代加勒比海的真正航行,但与老朋友一起驾驶虚拟帆船能使我们获得非常相似的体验。元宇宙还可以提供各种纯数字的额外服务,这些服务比其他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