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列举了12个必然会发生的事,这些事情不管历史重新来过多少次都会发生,它并非某个具体的事件,而是一种趋势,比如,智能手机一定会出现,但iphone未必,及时通信一定会出现,但微信未必 这些事情很多已经在实现,有些作者想象的生活或许在明天或者不久的将来就会实现,我们有理由相信它们会实现,因为那是历史的“必然”




以下记录我在读书过程中的划线

有一种对“必然”的定义借用了经典的“倒带”思想实验。这个实验假定我们把历史倒退回时间的开端,让我们的文明一次又一次地从头再来。强必然性是说,无论我们重复多少次,最终都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科技在本质上有所偏好,使得它朝往某种特定方向。在其他条件都相同的前提下,决定科技发展动态的物理原理和数学原理会青睐某些特定的行为。这些偏好仅存在于塑造科技大轮廓的合力中,并不会主宰那些具体而微的实例。

因特网的形态——由网络组成的遍布全球的网络——是一种必然,但我们所采用的因特网的具体实现就不是必然。因特网可能是商业化的,而不是非营利的;它可能是国家的,而不是国际的;它也可能是私密的,而非公开的。长距离传输语音信息的电话系统是必然的,但 iPhone不是;四轮车辆是必然的,但SUV不是;即时信息是必然的,但推特不是。

当我们面对数字领域中极力向前的新科技时,第一反应可能是退回原位。我们会对它加以阻止、禁止、否认,或者至少会让它变得难用无比。(举个例子,当因特网让音乐和电影的复制变得轻而易举时,好莱坞和音乐产业就开始尽其所能来阻止人们复制。但这全然徒劳。他们只是成功地把顾客变成了敌人。)螳臂挡车只会适得其反。任何禁止的做法最多只能暂时有效,从长远来讲则违背了生产力的发展。

一旦洞察,我们就不用采取对立的态度,而是可以因势利导。我们会更深入地理解,为何大规模复制、大规模跟踪以及全面监控会在这里大行其道。我们也会认识到,基于所有制的商业模式正在发生改变;虚拟现实正在成为现实;我们也无法阻止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改进和创造新的商业,从而抢走我们现有的工作。这或许和我们最初的动机相悖,但我们应当拥抱这些科技的再造和重组。只有与这些科技协作而非阻挠,我们才能最大程度地获取到科技所要给予我们的。

变化是必然的。我们现在承认,一切都是可变的,一切都在变化当中——尽管很多变化并不为人所察觉。

因为自这种流程发明以来,我们已经借助它生成了数以百万计的新产品。正确掌握这种流程,它就能源源不断地带给我们好处。在我们所处的新时代,流程完胜产品。

永无休止的变化是一切人造之物的命运。

新兴技术正在席卷全球,这股迅猛的大潮会潜移默化且持续坚定地改变我们的文化。下述力量将会得到凸显:形成(Becoming)、知化(Cognifying)、流动(Flowing)、屏读( Screening)、使用(Accessing)、共享(Sharing)、过滤(Filtering)、重混( Remixing)、互动(Interacting)、追踪(Tracking)、提问(Questioning)以及开始(Beginning)。

世间万物都需要额外的能量和秩序来维持自身,无一例外。

然后,不断变化的数字领域就扑面而来。当你身边的所有东西都在升级的时候,你的数码产品自然也会受到压力,让你对它们进行必要的维护。即使你不太想升级,也必须这么做,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是如此。这是一场升级军备竞赛。

如果你拒绝进行不断的小升级,那么积累起来的变化会最终变成一项巨大的更新,大到足以带来“创伤”级别的干扰。

无论你使用一样工具的时间有多长,无尽的升级都会把你变成一个菜鸟——也就是说,你会变成笨手笨脚的新用户。在这个“形成”的时代里,所有人都会成为菜鸟。更糟糕的是,我们永远都会是菜鸟,并永远因此保持虚心。

因为进托邦在产生新利益的同时,也在制造几乎同样多的新麻烦。今天的问题来自昨天的成功。而对今天问题的技术解决方案,又会给明天埋下隐患。随着时间流逝,真正的利益便在这种问题与解决方案同时进行的循环扩张背后逐渐积累起来。

答案是:来自受众。参与行为所携带的营养推动普通大众在撰写免费百科全书、制作平光轮胎更换的免费教程,以及分类整理参议院投票这类事情上,投入大量精力和时间。这种模式在越来越多地支撑网络运转。几年前的一项研究发现,只有40%的网络内容是以商业形式创造出来的。支撑人们创造其余部分的,不是责任,就是激情。

那些未来人说得没错。因为从我们现在的角度来看,本世纪前半叶最伟大的网络事物已经出现在我们面前。只不过那些奇迹般的发明都在等着一个狂人以他的卓识远见来点化我们去采摘那些累累果实——这情形,就像是1984年的那些.com域名一样。

那些未来人说得没错。因为在2050年,会有另外一个白胡子老头问你:你能想象在2016年当一个发明家会有多棒吗?那是一片广袤的处女地!你随便找个什么东西,都可以加上人工智能,上传到云里面去。那时的设备里不像现在,传感器成千上百,很少有超过一两个的。那时的期望不多,壁垒很低。成为第一轻而易举。而到那时,未来的人们会感慨:“唉,我们要是意识到那时有多少可能性该多好!”

试着让自己活在30年后看今天,那样很多事情都会成为成功的机遇,然而发现还不够,这个世界永远不缺“发现”,缺的是“行动”

所以真相就是:此时此刻,今天,2016年,就是创业的最佳时机。纵观历史,从来没有哪一天会比今天更适合发明创造。从来没有哪个时代会比当前、当下、此时此刻更有机遇,更加开放,有更低的壁垒、更高的利益风险比、更多的回报和更积极的环境。未来的人们回顾此刻时,会感慨道:“哦,要是活在那时该有多好!”

今天确实是一片广袤的处女地。我们都正在“形成”。这在人类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最佳开始时机。你没迟到。

到了2026年,谷歌的主营产品将不再是搜索,而是人工智能。

到了2005年,投入大量生产的GPU的价格已经与一般商品相当。2009年,吴恩达(Andrew Ng)和斯坦福大学的一个研究团队意识到GPU芯片可以并行运行神经网络。

吴恩达这样解释道:“建设人工智能就像造一艘火箭飞船,需要一个巨大的引擎和许多燃料。飞船的引擎是各种学习型算法,而燃料是我们提供给这些算法的大量数据。”

众所周知,我们的思维方式不擅长做统计,所以我们制造出各种统计技术很强的智能设备,是为了让它们用不同的方式思考。让人工智能替我们开车的一项优势就是,它们不像我们那样容易分心。

后工业化经济将会持续发展。因为每个人的任务之一将是找到、从事并完成将来会成为机器人重复性劳动的新工作。

这将是人类最后的退路

人类和机器之间将形成一种共生关系。人类的工作就是不停地给机器人安排任务,这本身就是一项永远做不完的工作,所以,我们至少还能保留这份“工作”。

1.机器人(电脑)干不了我的工作。【后来】2.好吧,它会许多事情,但我做的事情它不一定都会。【后来】3.好吧,我做的事情它都会,但它常常出故障,这时需要我来处理。【后来】4.好吧,它干常规工作时从不出错,但是我需要训练它学习新任务。【后来】5. 好吧,就让它做我原来的工作吧,那工作本来就不是人该干的。【后来】6.哇,机器人正在干我以前做的工作,我的新工作不仅好玩多了,工资还高!【后来】7.真高兴,机器人(电脑)绝对干不了我现在做的事情。【重复】

未来,你的薪水高低将取决于你能否和机器人默契配合。90%的同事将会是看不见的机器,而没有它们,你的大部分工作将无法完成。

这一切都是必然的。让机器人代替我们从事现在的工作,让我们在它们的帮助下去构想有意义的新工作吧。

很多时候互联网的成本低,在于它的可复制性

如果一样东西可以复制,那么当它接触到互联网之后,就必然会被复制。

永无止境的改进,汇聚成了一条条河流。

然后我就醒悟过来了(我保证别人也和我一样):如果提前购买一本电子书,它存放的位置和我没有买它时存放的位置是一模一样的(都在云端),区别只是付款和没有付款而已。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它保持未付款状态呢?所以现在,不是半分钟内非要读到不可,我是不会买下一本书的。这种即时购买模式正是实时数据流的自然结果

名词需要变成动词。固定的实体事物需要编程服务。数据不会保持静止,万物如今都要流动成为数据流。

从现实层面来看,这8种无法复制的价值要好过免费。免费是好事,但如果你愿意为它们掏钱,那么这些价值就会比免费更好。我把这些特性称为“原生性”(generative)。原生价值必须是在交易时产生的特性或品质。人们无法复制、克隆、存储具有原生性的事物,也无法仿制和伪造原生性。原生性因实际进行的特定交易而生,独一无二。原生性为免费的复制品增添了价值,从而使它们变成了可以出售的商品。

即时性(Immediacy)——迟早你都会找到自己想要的免费复制品,但是如果生产者能将产品在发布的第一时间,甚至是生产出来的第一时间发送到你的收件箱中,这可是一种原生性资产。许多人会在首映式的时候前去电影院花大价钱看那些以后会通过下载和租赁方式变得免费,或者几乎免费的电影。从非常现实的角度来看,他们花钱购买的并不是电影(电影是“免费的”),而是即时看到最新的电影。

个性化(Personalization)——听普通的演唱会录音或许不用花钱,但如果能买回一张经过特殊音效处理、听起来就像是在你家客厅中录制的唱片的话,那你可能就愿意花大价钱了。这时,你花钱购买的不是演唱会的复制品,而是原生性中的个性化。一本免费的图书也可以经过出版社的个性化编辑,反映出你先前的阅读背景。你所购买的免费电影也许会按照你所希望的那样重新经过了剪辑(没有色情场面,儿童可以观看)。

解释性(Interpretation)——有个老笑话是这么讲的:软件下载免费,用户手册一万美元。但这并不是玩笑。红帽(Red Hat)[插图]和Apache等[插图]一批高度知名的公司就是这么存活下来的。他们为免费的软件提供有偿的技术支持。这些公司只有代码的副本是免费的。但成千上万行的代码只有通过技术支持和技术指导才会对你变得有所价值。

可靠性(Authenticity)——你或许能免费获得一个流行的软件应用,但即便你不需要看说明书,你也得考虑这个软件有没有缺陷、是不是恶意程序或者垃圾软件。这种情况下,你会很高兴地为可靠性付钱。这样,你在使用软件时就会自由自在[插图],脑袋里不用为别的事情操心。这种情况下,你付钱购买的不是软件的副本,而是软件的可靠性。美国乐队感恩而死(Grateful Dead)[插图]的唱片种类多到几乎无数,但从乐队自己那里买上一张可靠版本的唱片就能省去你不少麻烦。最起码这张唱片里面的歌曲确实是感恩而死乐队自己的作品。

获取权(Accessibility)——拥有往往是件烦人的事情。你得让自己拥有的东西井井有条,与时俱进。如果你拥有的是数字产品的话,还要加上备份的活计。在这个移动的世界里,你又得无时不刻地带着它们。当我们懒懒地订阅云端上的服务时,包括我在内,许多人都乐意付钱给别人来照料我们的“财产”。我或许会拥有一本书,也或许会通过预付费的方式来获得我喜爱的音乐,但我还会付钱给Acme数字仓库(Acme Digital Warehouse),让它为我服务,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大多数东西都可以在什么地方免费得到,但很不方便。通过付费服务,我就可以通过一个超级用户界面,在任何设备上随时随地获取这些免费的东西。从某种程度上讲,iTunes[插图]通过云端提供的内容,就是在向你出售获取权。虽然可以从其他地方下载到免费版本,但你还是会为了方便地获取音乐而付费。你花钱购买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简单获取的便利,以及不用再去维护的义务。

实体化(Embodiment)——从根本上看,数字复制品没有实体。阅读一本PDF格式的电子书,我会很开心,但有时候,同样的字句印刷在雪白的棉纸上,再配以皮革质地的封面,也非常诱人,给人感受很棒。游戏玩家们喜欢和好友在网上对战,但不时地,他们也会呼朋引伴地在同一个房间里玩个痛快。

可赞助(patronage)——从本质上讲,热心的受众和爱好者希望为创作者买单。爱好者们喜欢奖励,无论对方是艺术家、音乐家、作家、演员,还是其他创造欣赏价值的创造者,因为这能让爱好者们和倾慕的对象建立联系。

可寻性(Discoverability)——上述7种原生性扎根在创意作品之内,但可寻行是一种适用于许多产品的资产。没人看到的产品没有价值,无论价格贵贱,而未被发掘的佳作更是一文不值。当世界上的图书、歌曲、电影、应用和其他所有事情都以数百万计(其中大部分都是免费的)争夺你的注意力的时候,能被寻找到就具有了价值。而鉴于被创造出来的作品每天都以爆发性的数字增长,能被寻找到就更成了难能之事。爱好者们会用很多方法从百亿千亿的产品中发掘出有价值的作品。他们利用评论、评测和品牌(出版商、厂牌、工作室),而越来越多地则依赖其他爱好者和朋友来推荐好东西。他们也越来越希望为引导买单。

书页是一成不变的——书的每一页会保持不变。无论什么时候,翻开到一本书的固定一页,它都是不变的。这让人感到十分可靠。也就是说,无论参考还是引述,书中某一页的内容都会是一模一样的。版本是一成不变的——无论你手里拿起的书是哪一本,也无论你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购买到了这本书。只要是同一个版本,它们就不会有所不同,所以我们才能分享其中的文字,讨论一本书的内容,而不用担心我们看到的东西是否不同。介质是一成不变的——爱护得当的话,一本书可以保存很长时间(比数字格式多保存几个世纪),而书中的文字不会因为年久发生改变。完成度是一成不变的——一本纸书同时意味着盖棺定论。书中的内容已经终结,是已经完成的东西。以印刷品出现的文学,部分魅力就在于它把自身交付给了纸张,几乎如同誓言一般。而作者的威望,就建立在此之上。

书页是流动的——页面成了一种灵活的单位。从智能眼镜上那微乎其微的屏幕,到一整面墙,内容会流动适应任何可用的空间,它可以适配你喜爱的阅读设备和阅读风格。书页以你为主。版本是流动的——电子书的材料可以变得个性化。如果你是学生,那么你手中的版本或许会解释生词。如果你在阅读一个系列的丛书,那么这本书可以省略掉前情提要,因为你已经读过之前的那一本了。个性化的“我的图书”会在真正意义上为我量身打造。介质是流动的——电子书在云端保存的成本是如此之低,以至于在没有限制的图书馆里保存一本书的费用是“免费”的。而且这本书还能再瞬时间发往地球上的任何地方,无论发送时间如何,接受对象是谁。改进是流动的——电子书的内容可以随时更正,也可以逐步改进。和一块毫无生气的石头相比,永无更新止境的电子书(至少在理想状态下)更像是一种动物。而这种生机勃勃的流动性也鼓舞我们成为了创造者和读者。

以下就是流动的4个阶段:固定、罕见。最开始的情况,是耗费了大量专业经验创造出来的宝贵产品。这些产品,每一个都如同艺术品一般,完成度高,盈盈独立,通常以高质量产品的形式出售,如此才能补偿创造者付出的艰辛。免费、无所不在。最早的破坏来自于对第一阶段产品的杂乱复制,其量级之大,使得产品变成了日用品。廉价、完美的复制品近乎免费,哪里有需求,就会在哪里开枝散叶。复制品的过度散播会破坏掉既有的经济。流动、分享。第二阶段的破坏是对产品的解构,产品拆散后的每一个原件,都会流动寻找新的用途,并和新的产品绑定在一起。第一阶段的产品现在成为了服务信息流。它分享自云端,变成了财富和创新的平台。开放、变化。前两个阶段引发了第三阶段的解构。强大的服务信息流和既有的“原材料”顺手把成本降低到了一点点,使得业余者只需要很少的专业技能就能创造出新产品和全新品类的产品。创造的地位发生了转变,受众因而成为了艺术家。输出、选择和质量都会突飞猛进。

书籍的命运值得仔细研究,因为在屏读将会转变的众多媒介中,书籍是第一个。屏读首先会改变书籍,然后会改变图书馆;之后,它会给电影和视频动手术;再之后,它会瓦解掉游戏和教育;而最终,屏读将会改变每件事。

这会是一座极其巨大的图书馆。从苏美尔人在泥板上写下楔形文字到现在,人类已经至少“出版”了3.1亿本书,14亿篇文章和论述,1.8亿首歌曲,3.5万亿幅图像,327514部电影, 10亿个小时的视频、电视节目和短片,60万亿个公共网页。这些资料目前全部存放在世界各处的图书馆和档案馆中。它们全部数字化后,数据可以压缩存放到一个50PB大小的硬盘上(以目前的技术水平)。

就像穆里尔·鲁凯泽[插图]所说的那样:“组成宇宙的是故事,而非原子。”

减物质化(Dematerialization)
优步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出租车公司,却不拥有任何出租车辆。脸谱网作为世界上最流行的媒体平台,却不创造任何内容。阿里巴巴作为最有价值的零售公司,却没有任何库存。另外,Airbnb[插图]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短租住宿供应商,却并不拥有任何房产。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正在发生。”

每一年我使用的东西都要比我实际拥有的多。

对事物的占有不再像曾经那样重要,而对事物的使用则比以往更加重要。

这种从“拥有你所购买的”到“使用你所订阅的”的转变推翻了一些传统。所有权是随意的、不稳定的。如果有更好的东西出现,那就抓住新的丢掉旧的。

尽管这些想法会继续兴旺发展下去,但绝大多数这种公司都无法成功。由于初创费用较低,去中心化的生意是很容易开办起来的。因为如果这些创新公司的商业模式被证明是有效的,那么较成熟的公司就会准备效仿。像Hertz这样的汽车租赁公司没有理由不去租汽车给自由职业者,出租车公司也没有理由不去做些与优步相似的业务。但无论怎样,重新整合的利益会继续蓬勃发展和壮大。

6年前,一帮声名狼藉之徒想利用现金的匿名性在网上贩卖毒品,于是便想找到一种没有政府插手的货币。而一些拥护人权的可敬人士也在苦苦寻找一种货币系统,使其可以在那些腐败或镇压民众的政府之外,以及那些压根不存在政府的地方发生效力。最终,他们共同想出来的这种货币就是比特币。

比特币是一种完全去中心化、分布式的货币,它无需任何一家中央银行来为其准确性、强制性与调节性负责。

无论比特币本身是否成功,它的区块链创新都会促进点对点信任系统的发展,而这将进一步推动众多机构与行业的去中心化。

区块链已经脱离开比特币,成为一种互联网从业者新的追逐方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懂,如果你不知道这个词,那就已经out了

无论比特币本身是否成功,它的区块链创新都会促进点对点信任系统的发展,而这将进一步推动众多机构与行业的去中心化。

区块链的一个重要方面还在于它是一种民众公有(public commons)。没有一个人真正拥有它,因为每个人都拥有它。作为一个变得数字化的发明,它也在倾向于变得共享;在它变得共享的同时,它也在变得无主化(ownerless)。当每一个人都“拥有”它时,也就没有人拥有它。

我使用道路,但我并不拥有它。我可以随时驶入全世界99%的道路和高速公路(当然也有些例外),因为它们是民众公有。我们通过向当地政府缴纳税费来获取道路的使用权。就我能想到的所有的目的而言,全世界的道路都在为我服务,就好像我拥有它们一样——甚至比我拥有它们还要好,因为我无需负责维护工作。大多数公共基础设施都带给我们这种“胜过拥有”的利益。

平台协同(Platform Synergy)长期以来,有两种基本方式来组织人们进行工作,即企业和市场。

平台是由一个企业创建的基地,使得其他企业可以在其基础上创建产品和服务。它既不是市场也不是企业,而是某种新的事物。

减物质化、去中心化和大量的沟通会共同催生出更多的平台。平台是提供服务的工厂,而服务则偏爱使用权胜于所有权。

云端也具有弹性,这意味着可以通过在其网络中添加或减少与其连接的电脑数量,来即时地扩大或缩小云端。并且由于它们固有的备用与分布的特性,云端是现存机器中可靠性最高的。它们可以表现出著名的5个9的(99.999%)的近乎完美的服务。

云端的一个核心优势在于,它变得越大,我们的设备就变得越小巧、越轻薄。云端负责所有的工作,而我们手里的设备只是提供对接云端工作的一个窗口。

由于生活在云端里,谷歌将来便可以轻易地将基于云计算的人工智能应用到我们的文字中。除了自动检查拼写问题和关键语法,Google可能也会对语句中的事实陈述进行核查,使用的则是他们称之为“知识型信任”(Knowledge-based Trust,KBT)的新型事实检验员。

我”包含了大量不同的东西!借助机器智能和人工智能,所有的这些混合体将进一步发展。我将不仅仅是“我+”(Me Plus),还是“我们+”(We Plus)。

云端给我们提供了令人惊异的可靠性计算、极快的速度以及不断拓展的深度,而使用者却无需承担任何维护的负担。任何一个拥有电脑的人都知道那种麻烦:它们占空间,需要持续的专业照料,而且很快就会过时淘汰。谁想拥有他们自己的电脑?这个问题的答案越来越多地变成:“没有人愿意”。就像从电网买电一样,你并不会想拥有自己的发电站。

但可以明确的是,亚马逊的云端、谷歌的云端、脸谱网的云端以及所有其他企业的云端将会交织成一个巨大的云端——大云端(The Cloud),而且对于每个使用者或公司而言,这个大云端运行起来就是一个独立的云端。对抗这一融合过程的阻力之一,就是互联云需要各个商业云端共享它们的数据(一个云端就是一个连接数据的网络),而现在人们倾向于把数据当作黄金一样地储备。数据储备被视作一种竞争优势,而免费共享数据则被法律所阻止,所以在企业学会如何创造性地、富有成效地、负责任地共享数据之前,还有很多年(也许是几十年?)的路程要走。

我们知道一个去中心化的云端可以发挥作用,是因为有一个事例证明了这一点,那就是 2014年发生在中国香港的学生抗议活动。为了逃避中国政府在香港市民民通信上施加的监视,香港学生想出了一种传递信息的方式,这一方式无需把信息传到一个手机信号塔,也不用通过微博、微信或电子邮箱的企业服务器。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在各自手机上安装了一个叫作FireChat的App。两部装有FireChat的手机可以通过wifi广播进行直接的联系,而无需将信息上传至一个手机信号基站。更重要的是,两个手机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将这个信息传给第三个装有FireChat的手机。继续增加装有FireChat的手机,你就可以得到一个所有手机完全连接的网络。若某部手机并非信息接收者,它便会作为一个中继站,将信息传至目标接收者那里。这一紧密联系的点对点网络(被称作无线网格网络)并不高效,却能够发挥作用。这种不太灵活的传播方式正是因特网在某一层面上的运行方式,也是因特网之所以如此强劲的原因。成功组建出FireChat构成的无线网格网络,意味着学生们创立了一个无人拥有的广播云端(因此它才难以被监控)。通过完全依靠其自身设备构成的无线网格网络,他们运行了一个避开中国政府监管的通信系统,时间长达几个月。同样的组建形式可以再一步扩大化,从而运行于各种云端。

只有农民才需要一个谷仓来储藏他的财富。数字原住民[插图]是自由地奔向前方的,他们不会承受拥有事物所带来的负累,可以自由地探索未知的世界。使用而非拥有事物,使我可以保持敏捷和精力充沛,时刻为即将出现的未知事物做好准备。

知识共享”(Creative Commons)这种利于共享的版权许可协议已被人们广泛接受,它鼓励人们准许他人合法地使用和改进自己的图像、文本或音乐,而无需额外许可。换句话说,内容的共享和摘取是新的默认模式。

新兴的数字社会主义不同于老式的社会主义,它借助网络通信技术运行在没有边界的互联网上,催生了贯穿全球一体化经济的无形服务。它旨在提升个人的自主性,反对中央集权。它是去中心化的极致表现。

最初的谷歌之所以成功击败了当时搜索引擎行业的领头者,就是利用了由业余网页制作者所创建的各种链接。每当有人在网站上添加超链接时,谷歌就会把这一链接计作被链接网页的“信任票”,并根据这一票为由此伸向网络的所有链接赋予权重。若链向某个特定页面(A)的网页也链向其他有可靠网页链入的页面,那么该特定页面(A)在谷歌的搜索结果中就会获得较高的可靠性排位。这一奇特的循环证据链并非由谷歌建立,而是由数百万个网页上共享的公共链接所构成。谷歌是第一家从消费者点击的共享搜索结果中获利的公司。一位普通用户的每次点击都在为那个网页的有效性进行投票。所以仅需使用谷歌,粉丝们就会将谷歌变得越来越好,并且具有更大的经济价值。

纽约大学经济学家保罗·罗默(Paul Romer)专门研究经济增长理论,他认为真正可持续的经济增长并非源于新资源的发现和利用,而是源于将已有的资源重新安排后使其产生更大的价值。增长来源于重混。圣塔菲研究所的经济学家布莱恩·亚瑟(Brain Arthur)专门研究技术增长的动态过程,他认为“所有的新技术都源自已有技术的组合”

在他的《星球大战》系列电影中,卢卡斯开创了一种新的电影拍摄方法,它与图书、绘画的创作有着更多的相似之处,而与传统电影拍摄手法则相去较远。在传统的电影拍摄手法中,影片的拍摄计划依据场景制定,所有场景都会被拍摄(通常不止一次),通过重复大量使用这些场景,最终组合成一部电影。有时,如果可供使用的胶片不能很好地阐述故事,那么导演必须返回影棚,补拍一些镜头。然而,借助数字技术带来的新屏幕流动性,一个电影场景具有更大的可塑性:就像作者笔下的一个段落可以被反复修改。无需再去捕捉场景(就像是照相取景),而是逐步地叠加场景,就像绘画一样。只需向一个大致的动作框架上添加一层层的视觉、听觉细节素材,混合出的效果就可以不断变化,并且可以一直再进行修改。乔治·卢卡斯拍摄的《星球大战》系列电影中的最后一部就是以这种与作者创作类似的方式进行层层效果添加的。他在绿幕房间里拍摄了演员的动作,即“两名绝地武士挥舞长剑碰撞——没有背景”,然后在这个框架上铺垫上一个热闹集市的复杂场景,同时还有一些细小的视觉素材。光剑的效果和其他效果则是后期以数字形式一层一层绘制上去的。以这种方式,逼真的雨水、火焰和烟雾可以一层层地添加到一个粗略的框架上。这一过程的便利简洁就像是卢卡斯在写剧本时可能会写上一句“这是一个风雨交加的黑夜”。最终,电影中的每个画面几乎都以这种方式进行过修改。本质上,一部数字电影就是这样一个像素一个像素地“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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