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dle大法好。

利用坐车的时间阅读完了鲁迅先生写的《阿Q正传》, 心中感慨良多, 记下等以后翻看这些摸不着的回忆吧。
我没看过实体书版, 电子书版的《阿Q正传》注解很详细, 不过因为自身文化水平有限以及对那个时代并没有研究,还是有些词汇尚不能理解。
结合如今中国来看, 其实还能够琢磨点“阿Q”的影子。 教育制度使然, 我想在未来很多年里, “阿Q”并不会随着时间而变少。
文中情节明显高涨是从阿Q欺负小尼姑开始, 当然高潮是在革命章节, 阿Q的精神胜利法以及各种可悲网上已经有很多了, 不再重复论述, 只想谈谈这两个点里我心中所理解的。
----------------
在阿Q欺负小尼姑的时候, 鲁迅先生写了一些当时阿Q对于女人的看法让我尤其深刻, 以下为文章中《阿Q正传》读后感-LMLPHP
  1. 注1:在这里, 其实需要上下文对应的, 不过由于截图大小我还是直接简要描述上文: 阿Q与一个人斗争落入下风, 此刻小尼姑路过此, 阿Q便欺负小尼姑来获取他的“战斗的胜利”, 起初是因为阿Q认为是小尼姑带来的晦气所以欺负尼姑, 而后却是因为我描述不出来场景情绪。 从上图中看, 其实阿Q与人斗是处于下风的, 而这里因为阿Q的精神胜利法, 所以这些是写的“然而这一次的胜利”。
  2. 注2:这里倒是简单, 所写就是当时女性的地位。新中国的成立后的计划生育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提高女性的地位, 可悲的是计划生育的执行却导致了很多惨案, 具体可以看莫言先生的《蛙》。
  3. 注3:这里起初我也是不明白的, 后来看了注5的内容后才明白鲁迅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写。
  4. 注4:这句话倒是有趣得紧, 可以反射王欣案的公审(从公诉方所说的理解): 我用菜刀切到了手,这一切都是因为菜刀有罪, 它本质就是害人切手!
  5. 注5:我个人认为这句话可谓是文中很具有讽刺意味的, 以如今社会现象来看, 一百多年过去了, 竟然连形式都没有换就呈现在我们脑海中: 这个女的穿这么漏, 肯定是小姐。 谁叫这女的半夜出去,被强奸了活该! 也不想想他为什么不xxxxxxx别人, 却来xxxxxx你,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里的xxxx可以指很多事,也是在我上学的时候很多老师的黄金说辞。该注重过程的时候看结果, 该看结果的时候注重过程。这个问题在心理学上个名词叫做主观臆测还是啥的, 记不太清了, 应该是在阿Q正传中看到的。

“第九章大团圆

  赵家遭抢之后,未庄人大抵很快意而且恐慌,阿Q也很快意而且恐慌。但四天之后,阿Q在半夜里忽被抓进县城里去了。那时恰是暗夜,一队兵,一队团丁,一队警察,五个侦探,悄悄地到了未庄,乘昏暗围住土谷祠,正对门架好机关枪;然而阿Q不冲出。许多时没有动静,把总焦急起来了,悬了二十千的赏,才有两个团丁冒了险,逾垣进去,里应外合,一拥而入,将阿Q抓出来;直待擒出祠外面的机关枪左近,他才有些清醒了。

  到进城,已经是正午,阿Q见自己被搀进一所破衙门,转了五六个弯,便推在一间小屋里。他刚刚一跄踉,那用整株的木料做成的栅栏门便跟着他的脚跟阖上了,其余的三面都是墙壁,仔细看时,屋角上还有两个人。

  阿Q虽然有些忐忑,却并不很苦闷,因为他那土谷祠里的卧室,也并没有比这间屋子更高明。那两个也仿佛是乡下人,渐渐和他兜搭起来了,一个说是举人老爷要追他祖父欠下来的陈租,一个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他们问阿Q,阿Q爽利的答道,“因为我想造反。”

  他下半天便又被抓出栅栏门去了,到得大堂,上面坐着一个满头剃得精光的老头子。阿Q疑心他是和尚,但看见下面站着一排兵,两旁又站着十几个长衫人物,也有满头剃得精光像这老头子的,也有将一尺来长的头发披在背后像那假洋鬼子的,都是一脸横肉,怒目而视的看他;他便知道这人一定有些来历,膝关节立刻自然而然的宽松,便跪了下去了。

  “站着说!不要跪!”长衫人物都吆喝说。

  阿Q虽然似乎懂得,但总觉得站不住,身不由己的蹲了下去,而且终于趁势改为跪下了。

  “奴隶性!……”长衫人物又鄙夷似的说,但也没有叫他起来。

  “你从实招来罢,免得吃苦。我早都知道了。招了可以放你。”那光头的老头子看定了阿Q的脸,沉静的清楚的说。

  “招罢!”长衫人物也大声说。

  “我本来要……来投……”阿Q胡里胡涂的想了一通,这才断断续续的说。

  “那么,为什么不来的呢?”老头子和气的问。

  “假洋鬼子不准我!”

  “胡说!此刻说,也迟了。现在你的同党在那里?”

  “什么?……”

  “那一晚打劫赵家的一伙人。”

  “他们没有来叫我。他们自己搬走了。”阿Q提起来便愤愤。

  “走到那里去了呢?说出来便放你了。”老头子更和气了。

  “我不知道,……他们没有来叫我……”

  然而老头子使了一个眼色,阿Q便又被抓进栅栏门里了。他第二次抓出栅栏门,是第二天的上午。

  大堂的情形都照旧。上面仍然坐着光头的老头子,阿Q也仍然下了跪。

  老头子和气的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么?”

  阿Q一想,没有话,便回答说,“没有。”

  于是一个长衫人物拿了一张纸,并一支笔送到阿Q的面前,要将笔塞在他手里。阿Q这时很吃惊,几乎“魂飞魄散”了:因为他的手和笔相关,这回是初次。他正不知怎样拿;那人却又指着一处地方教他画花押。

  “我……我……不认得字。”阿Q一把抓住了笔,惶恐而且惭愧的说。

  “那么,便宜你,画一个圆圈!”

  阿Q要画圆圈了,那手捏着笔却只是抖。于是那人替他将纸铺在地上,阿Q伏下去,使尽了平生的力气画圆圈。他生怕被人笑话,立志要画得圆,但这可恶的笔不但很沉重,并且不听话,刚刚一抖一抖的几乎要合缝,却又向外一耸,画成瓜子模样了。

  阿Q正羞愧自己画得不圆,那人却不计较,早已掣了纸笔去,许多人又将他第二次抓进栅栏门。

  他第二次进了栅栏,倒也并不十分懊恼。他以为人生天地之间,大约本来有时要抓进抓出,有时要在纸上画圆圈的,惟有圈而不圆,却是他“行状”上的一个污点。但不多时也就释然了,他想:孙子才画得很圆的圆圈呢。于是他睡着了。

  然而这一夜,举人老爷反而不能睡:他和把总呕了气了。举人老爷主张第一要追赃,把总主张第一要示众。把总近来很不将举人老爷放在眼里了,拍案打凳的说道,“惩一儆百!你看,我做革命党还不上二十天,抢案就是十几件,全不破案,我的面子在那里?破了案,你又来迂。不成!这是我管的!”举人老爷窘急了,然而还坚持,说是倘若不追赃,他便立刻辞了帮办民政的职务。而把总却道,“请便罢!”于是举人老爷在这一夜竟没有睡,但幸第二天倒也没有辞。

  阿Q第三次抓出栅栏门的时候,便是举人老爷睡不着的那一夜的明天的上午了。他到了大堂,上面还坐着照例的光头老头子;阿Q也照例的下了跪。

  老头子很和气的问道,“你还有什么话么?”

  阿Q一想,没有话,便回答说,“没有。”

  许多长衫和短衫人物,忽然给他穿上一件洋布的白背心,上面有些黑字。阿Q很气苦:因为这很像是带孝,而带孝是晦气的。然而同时他的两手反缚了,同时又被一直抓出衙门外去了。

  阿Q被抬上了一辆没有蓬的车,几个短衣人物也和他同坐在一处。这车立刻走动了,前面是一班背着洋炮的兵们和团丁,两旁是许多张着嘴的看客,后面怎样,阿Q没有见。但他突然觉到了:这岂不是去杀头么?他一急,两眼发黑,耳朵里〔口皇〕的一声,似乎发昏了。然而他又没有全发昏,有时虽然着急,有时却也泰然;他意思之间,似乎觉得人生天地间,大约本来有时也未免要杀头的。

  他还认得路,于是有些诧异了:怎么不向着法场走呢?他不知道这是在游街,在示众。但即使知道也一样,他不过便以为人生天地间,大约本来有时也未免要游街要示众罢了。

  他省悟了,这是绕到法场去的路,这一定是“嚓”的去杀头。他惘惘的向左右看,全跟着马蚁似的人,而在无意中,却在路旁的人丛中发见了一个吴妈。很久违,伊原来在城里做工了。阿Q忽然很羞愧自己没志气:竟没有唱几句戏。他的思想仿佛旋风似的在脑里一回旋:《小孤孀上坟》欠堂皇,《龙虎斗》里的“悔不该……”也太乏,还是“手执钢鞭将你打”罢。他同时想手一扬,才记得这两手原来都捆着,于是“手执钢鞭”也不唱了。

  “过了二十年又是一个……”阿Q在百忙中,“无师自通”的说出半句从来不说的话。

  “好!!!”从人丛里,便发出豺狼的嗥叫一般的声音来。

  车子不住的前行,阿Q在喝采声中,轮转眼睛去看吴妈,似乎伊一向并没有见他,却只是出神的看着兵们背上的洋炮。

  阿Q于是再看那些喝采的人们。

  这刹那中,他的思想又仿佛旋风似的在脑里一回旋了。四年之前,他曾在山脚下遇见一只饿狼,永是不近不远的跟定他,要吃他的肉。他那时吓得几乎要死,幸而手里有一柄斫柴刀,才得仗这壮了胆,支持到未庄;可是永远记得那狼眼睛,又凶又怯,闪闪的像两颗鬼火,似乎远远的来穿透了他的皮肉。而这回他又看见从来没有见过的更可怕的眼睛了,又钝又锋利,不但已经咀嚼了他的话,并且还要咀嚼他皮肉以外的东西,永是不近不远的跟他走。

  这些眼睛们似乎连成一气,已经在那里咬他的灵魂。

  “救命,……”

  然而阿Q没有说。他早就两眼发黑,耳朵里嗡的一声,觉得全身仿佛微尘似的迸散了。

  至于当时的影响,最大的倒反在举人老爷,因为终于没有追赃,他全家都号啕了。其次是赵府,非特秀才因为上城去报官,被不好的革命党剪了辫子,而且又破费了二十千的赏钱,所以全家也号啕了。从这一天以来,他们便渐渐的都发生了遗老的气味。

  至于舆论,在未庄是无异议,自然都说阿Q坏,被枪毙便是他的坏的证据:不坏又何至于被枪毙呢?而城里的舆论却不佳,他们多半不满足,以为枪毙并无杀头这般好看;而且那是怎样的一个可笑的死囚呵,游了那么久的街,竟没有唱一句戏:他们白跟一趟了。
 
--------------------------------------------------------------------------------

这里已经是阿Q正传的最后一章节, 最有意思的便是加蓝色的那句话“似乎觉得人生天地间, 大约本来有时也未免要杀头的”, 这句话类似的在文章中还有 “他以为人生天地之间,大约本来有时要抓进抓出”等, 我想在这里鲁迅先生是写的阿Q的“奴性”, 描写可谓简洁明了, 印象深刻。 其次便是最后一句,:“至于舆论,在未庄是无异议,自然都说阿Q坏,被枪毙便是他的坏的证据:不坏又何至于被枪毙呢?” 点出缺乏思考,就像我在上面所说:注重结果的时候注重过程, 注重过程的时候去看结果。
“而城里的舆论却不佳,他们多半不满足,以为枪毙并无杀头这般好看;而且那是怎样的一个可笑的死囚呵,游了那么久的街,竟没有唱一句戏:他们白跟一趟了”  其实这句话的来由应该是因为鲁迅先生在其日本留学的时候, 当时的老师用电影来教授生物学, 闲暇时就会放一些照片, 其中就有著名的当时一张处罚间谍的砍头照, 在其《呐喊》中有提到。 而我想说的是, 这句话在如今也有原型, 比如当今有很多啥街头打小三, 可悲的是围观的人以及网络上还有很大部分人认为小三本就应该打, 而我们的媒体也会带有一种幸灾乐祸导向性的描写, 难道没有犯法么?人文高于法律的典型例子。
-----------最后说一句, 其实阿Q正传结合一部08年的德国电影《浪潮》来看的话, 我想就能够理解为什么如今还会有如此多的阿Q存在
05-11 12:54